后半段,还附上他在精神科治疗的信息。
最后,附了张他十五六岁,坐在轮椅上,瘦骨嶙峋的模样。 我看着那张照片,手不停地在抖。 因为,我想起来了。 初一的时候,我摔断了胳膊,在医院住了阵儿,每天闲得无聊,结果在花园碰见个不说话的小哥哥。 刚开始,我只是在他周边,后来,干脆小心翼翼地和他搭话。 他从来都不理我,像看不见我一样。 我都怀疑他是瞎子。 第二天,我久违地,再次顶着熊猫眼起床。 昨天本来想看着庄泽,结果还是睡着了。 一醒来我就满房间找他,发现他在客厅,桌上摆着甜豆浆、油条,还有小咸菜。 都是我喜欢的。 庄泽则用手撑着脑袋,眼睛闭着,头一点一点。 我坐在他对面看了近一分钟,他才发现我,捏捏鼻梁,有些抱歉道:「我又睡着了?」 我点头,冲他笑笑。 他温柔道:「快吃吧。」 我看着他,直接摊牌:「我知道那个药的作用了。」 他听着我的话毫不意外,只是慢慢地撕着油条,然后放进豆浆,再将碗推到我面前。 我低头,每块油条大小都几乎完全一样。 见我开始吃,庄泽才道:「嗯,我看到瓶子位置变了。」 说完,他又沉默了。 我递给他根油条,他顿了下,才接过,自嘲道:「所以,某些程度上,林桀说得没错,我确实有问……?」 「呸!你才是受害者?发生那种事,心里受到伤害不是很正常吗?和我学自行车摔断胳膊不一样吗?凭什么治肉体的伤病没人说,治精神上的伤病就要被侮辱?」 庄泽愣了,看着我,突然笑了:「你歪理真多。」 我认真地盯着他道:「这不是歪理,是道理,积极治疗,早治早好。」 他盯着我,看了好久,才犹豫道:「那你……会,嫌弃我吗? 「作为朋友,会嫌弃我吗?」 他补充道。 「当然不会,不管是朋友、恋人,我都会努力地去帮他治疗。」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假思索道。 我妈就是精神科护士,她知道有些精神病人是有伤害性,犯起病来很难控制,但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独自吞下创伤,封闭心灵,然后被世人的偏见害死。 庄泽看着我,终于慢慢地卸下面具,恢复成原先的模样,周身透出麻木和绝望。 我上前,拉住他手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他笑了笑,好似有几分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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