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瑶闻言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立刻反唇相讥。
两个人就那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
我看着唇角微勾、眸光明亮,明明离我很近却又好像离我很远的纪宵,袖中的手掌慢慢紧握成拳。
酸涩的感觉似乎要从口腔蔓延到心脏。
眸光一转,看到不远处的师明祁亦是怔怔地看着女主,眼底难掩黯然。
行吧,好在还有一个跟我一样求而不得的痴人。
我心稍慰。
师明祁察觉到我的目光,抬眸望了过来,朝我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纪宵顿时忘了和江亦瑶斗嘴,就像条被侵犯了领土的狼狗一样,不着痕迹地瞪了眼师明祁。
然后直接拉过我的手,就要离开。
「我家长辈在此养病,急着将药送过去,不便久留,告辞。」
「哎!你——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江亦瑶原地跺了下脚,追了上去。
「纪国公府纪宵。」
江亦瑶在心里念了遍这个名字,急忙从袖中拿出了一只瓷瓶,扔到了纪宵怀中。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之前……谢了!」
纪宵什么也没说,拉着我进了自己的院子。
有些气呼呼地问:「如何?」
「嗯?什么如何?」
纪宵咬牙切齿:「太傅家的小公子你刚刚不是见着了,觉得他如何?」
我:……
心里闷闷的,酸酸的,此刻却又有一点隐秘的甜蜜滋味涌了上来。
他好坏。
怎么可以这样坏。
他知不知道他一举一动皆掌控着我的心神。
看他和江亦瑶冤家似的斗嘴,会难过,不开心。
看他这样好像因为我吃醋生气的模样,又不可抑制地贪心,甜蜜。
如果不是比他多活的那段岁月,恐怕我的心意早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你让我这样牵肠挂肚,那我也不要让你太好过。
可是一对上纪宵墨黑湛然的眼神,我就有点蔫。
十分中肯地道:「丰神俊朗,温和儒雅,令人如沐春风,的确不负盛名。」
纪宵简直要气死了。
我怀疑要不是他手上还拿着药,此刻定然会摇晃着我的肩膀让我再说一遍。
他气急到甚至有些委屈,眼眸因怒火越发明亮,灼灼似火焰燃烧。
「那日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现在你有答案了吗?」
我适时装傻:「什么问题?」
纪宵深吸了一口气:「说,他和我,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你说啊!」
之前更像是在开玩笑,现在,他仿佛认真了。
我心道:你个大傻子!我和你从小一块长大,难道你认为在我心里你还比不过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傻瓜!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轻笑了笑。
「你是纪小将军,他是太傅家的公子,我怎敢妄言?」
「有什么不敢的,这里又没有外人,就我们两个!」说着说着,纪宵的语气便格外酸起来,「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跟你一块长大,对你多好!选我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你为什么不肯直接回答?」
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模样,我心软得不可思议,刚想说当然是选他。
门外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咳,似乎十分尴尬。
纪宵和我面面相觑了三秒,一同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是不知何时追过来的江亦瑶和师明祁。
刚才那声咳嗽明显是由师明祁发出来的。
我看了眼女主眼神游移、很不自在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人是半字不落全听到了。
……还真是怪尴尬的。
纪宵十分没好气:「听别人墙角很有意思是吧?」
江亦瑶扯了扯师明祁的袖子,示意他来说。
师明祁对纪宵的阴阳怪气完全不以为意,温和道:「抱歉,我们并非有意要听的。只是知道两位既是来自纪国公府,纪家长辈在此养病,我们岂有不去看望的道理?」
「养病贵在清静,你们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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