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没说出来,意识先模糊了,她只好摇了摇头,而后便彻底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晌午。
外头的天是阴的,仿佛还要下雪,楚慕辞身上还是冷的厉害,觉得眼皮烫的睁不开,但这还是次要的,她浑身都痒,尤其是膝盖,又疼又痒,让她躺都躺不住,只好哆哆嗦嗦的坐起来去看自己的伤。 这一看就有些恼了:“彩雀!” 她拎着两条剪开了缝的裤腿恼怒的盯着门口,见彩雀端着药进来,脸上忍不住*心疼来:“这中衣新作的,你怎么就给我剪了?” 彩雀将药放在矮几上,闻言看过来:“奴婢的好姨娘唉,您那条裤子做的窄,膝盖又肿的这么厉害,昨天不剪,等肿起来就不好剪了......您放心,奴婢沿着缝剪得,等您换下来,再缝补就成了。” 楚慕辞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这是药?侯爷昨天来瞧我了?” 彩雀被她问的叹了口气:“侯爷没来,说是白姑娘醒了,听说了罚跪的事,心里愧疚,特意请了大夫来给众姨娘看诊,这是治伤寒的药......您要不喝奴婢就去倒了。” 楚慕辞连忙拦住她:“喝喝喝,白给的为什么不喝?” 她捧着热烫烫的碗暖了暖手,正想等温度下去了再喝,碗就被彩雀端走了。 楚慕辞一呆:“怎么了?” 彩雀恨铁不成钢的看她:“咱们平白无故吃了这冤枉亏,她一碗药就想打发了?您瞧瞧别的姨娘,她们都把药泼出去了,要是您喝了,这传出去,她们还不得更排挤您啊。” 楚慕辞瘪嘴,拉着彩雀的手,语重心长的教育她:“咱们穷,不能和旁人比,这药现在不喝,以后就没得喝了。” 李越赎她的时候,没有自己去,只派了个管事,那管事贪了一些银钱,仗着权势逼着百花阁放了人,百花阁不愿吃亏,就偷偷把她的私房钱给掉了包,楚慕辞是进了侯府才发现自己一穷二白的。 彩雀脸上也*愁苦来:“咱们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楚慕辞忍不住也抱怨了一句:“说来说去,都是侯爷小气,从来都没赏过银子......” 她话音未落,外间忽然传来一道有些清冷的男声:“你这是在埋怨我薄待你?”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颀长身影便绕过屏风出现在主仆二人面前。 两人不防备李越这么不禁念叨,随口一提竟然就来了,都被唬了一跳,彩雀先回过神来,又喜又忧,慌里慌张的行了礼:“奴婢给侯爷请安......您稍等,奴婢这就去烧水泡茶,再把炭盆点上。” 她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她这一走,楚慕辞就有点慌,心里觉得李越不至于为了一句玩笑话就要发作她,可这个人又的确是一直不喜欢她的。 她一边纠结一边讪笑,试图替刚才的话解释:“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侯爷这么英明神武,一定不会当真的是吧......呵呵呵呵......呵......” 李越没开口,目光冷淡的看着她,看着看着,楚慕辞就闭了嘴,干巴巴的吞了下口水。 李越这时候才将视线落在她膝盖上:“这是......特意给我瞧的?” 楚慕辞这才瞧见自己乌紫乌紫的膝盖,之前只顾着心疼两条被剪了的裤腿了,现在才反应过来疼。 “这侯府就是不一样,地砖都格外的硬,以前也没跪成这样......” 她小声嘟哝了一句,瞧李越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才想起他刚才的话,一边扯过被子将腿盖了起来,一边没什么底气的解释:“没没没,刚才彩雀要给我上药的......” 李越轻轻嗤了一声:“不是嫌我没赏银子?你哪来的钱买药?” 楚慕辞被噎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就在他发愣的档口,一个瓷白瓶子被丢了过来,楚慕辞连忙接住。 她心里有些欢喜,忍不住想,难道李越这会来,是猜着她没好药,所以特意来给她送的? 她眼睛亮起来,连带着因为受寒而有些憔悴的脸色也光彩了几分:“谢爷......” “这是白姑娘让人送来的药?” 李越忽然开口,打断了楚慕辞的话,楚慕辞也不在意,就点了点头:“应该是吧......彩雀说是。” “喝了。” 楚慕辞一愣:“啊?” 李越眉头拧着个小疙瘩,目光严厉的看着她,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又说了一遍:“喝了。” 楚慕辞原本也是想喝的,可现在被他这么一逼,又有点不想喝了,反而想起了刚才彩雀说的那些话。 只是她是半点都不敢表达对白郁宁的不满的,只能装傻,试图敷衍李越:“这还很热呢,我冷冷再喝......” 李越没再开口,就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慕辞,他逆着光,楚慕辞瞧不清他的脸色,却仍旧察觉到了那股视线,仿佛利箭一样,刺的她浑身疼。 她张了张嘴,一肚子的狡辩都说不出来了,僵持几秒后,没什么出息的妥协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现在好像......也不是很烫了啊......” 她捧着药碗,低头吹了吹热气,然后一口灌了下去。 “我喝了......” 她抬头朝李越笑,可却只瞧见了李越的背影,他已经转身朝外走了,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留。
相关Tags:心情
本文出自思美词典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www.simeijiachuangyi.com/juzi/13959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