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这个病很容易让人心情烦躁。
此时此刻他的问东问西,让路清晚情绪一下就上来了。
语气非常差的说,“我有没有事,都跟你没关系,你走你的,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女人忽然脾气上来,傅允庭猝不及防。
这些年里,她从来没跟他这样说过话,向来都是温温和和的。
不识好人心,他有些不悦,嗓音沉了下来,“路清晚,是不是你觉得我三番两次来找你,我就
是爱上你了,所以你开始作了?”
路清晚好笑,“作?我不配。”
说完之后,她一句话废话都不想继续说,转身就要推开车门下车。
傅允庭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无视冷淡过,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扯到怀里,“你到底在闹什
么?阿湛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见的?现在我把你放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想要的,他现在给她,为什么她却这样?傅允庭不明白。
听了他的话,路清晚嗤笑,“我想见的?原来你知道啊?既然知道为什么早不带他来见我?这
个时候你带他来见我干什么?可怜我?施舍点感情给我是吗?我不需要。”
为什么……在她好好的时候他不给她,偏偏在要这个时候什么都给她?
迟来的东西,没有丝毫的意义可言。
女人虽然情绪起伏比较大,但是眼睛里却寡淡的毫无生气。
傅允庭盯着她看了几秒,以为是她父亲去世,她心情灰败,所以才会这样。
他微微叹气,“抱歉,以前是我做的太极端,现在……我想让你开心点。”
“开心?”路清晚没有生气的轻笑,“傅允庭,如果我把你的钱全部拿走之后,再回来祝你发财,
你会开心吗?”
这反讽让傅允庭半晌说不出话来。
路清晚继续,“所以,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麻烦你一直维持原状,我以前不需要他,现在也
不会需要他来陪我,请你,请你们傅家的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行吗?”
没人会知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痛。
哪里会有母亲将自己的孩子往外推的呢?不是她推开,是命运在替她推开所有人。
然而她这番话,也成功让傅允庭没了耐心。
“傅家的人?在你心里傅湛是傅家的人,他的到来对你是一种打扰是吗?”
“对,不然呢?”路清晚清淡的对上他的眼睛,“他一出生就被你带走,长这么大我没见过一眼,
你觉得我对他会有感情吗?怎么?傅允庭,我对他没感情,你很瞧不起?”
“你凭什么觉得我无情冷血,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离婚是你一直想的,不让我见孩子也是你一直的原则,我配不上你,更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这些年我一直沉默,不代表我不难过。”
“现在,我们离婚了,一切都结束了,你到底还要干什么?要我的命吗?我的命很贱,不值什
么钱,像陈小姐那样的人才配得上你,配得上你的视线和一切。”
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到了这一步,路清晚却又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和陈嘉没有任何关系。”
“有没有关系,跟我无关,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你走,滚!”
滚……
这个字于傅允庭而言决绝而又过分,从未有人对他用过这个字眼。
修长的手指捏紧了方向盘,因为太过用力而指骨泛白。
她说的对,这一切都是他亲手打造出来的,他没资格生气,也没资格说别的。
许久,他终于放开紧握着的方向盘,音腔淡淡,“是我唐突了,对不起,我这就带他走。”
“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路清晚没有回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傅允庭从驾驶位,直接走到傅湛跟前,无声的将傅湛抱起来。
傅湛双眼看着站在那边冷漠的路清晚,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妈妈……你真的不要我吗?”
路清晚别开头,没有回应他。
傅允庭微顿了下脚步,然后将傅湛塞到车子里,关上车门,最后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路清
晚。
“保重。”他说。
然后关车门,上车,耳边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知道再也听不到,路清晚才缓缓转过身。
看着那已经快要看不见的白色车子,眼泪终是掉了下来。
她缓缓蹲下来,好似所有的悲伤顷刻间袭来,包围了她。
心口闷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些天有傅湛在这,她几乎快要忘记伤痛,现在,世界上只剩她一个人了。
挺好的,一个人静静的死去,不让任何人知道。
此刻她脑子里所有闪过的片段,全是傅湛在的这短暂的日子,好似她的人生,只有这短短的回
忆。
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爱情……都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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